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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俏阿晚巧誘林家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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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俏阿晚巧誘林家哥

陸晚“撲通”一聲栽倒在桌子上,店小二只以為是喝醉了沒當回事,林懷竹卻不這麽認為,剛剛還毫無醉意,突然就倒了,這肯定有問題啊!剛吃了一個餛飩就栽倒了,難不成是這餛飩的問題?

“小二!”當時店裏的人已經走了七七八八,店小二手頭不忙,聽了林懷竹這一嗓子之後立刻跑了過來,臉上還帶著些諂媚的笑意。

“這位小公子,你有什麽吩咐?”店小二似乎還沒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仍然沒皮沒臉的笑著。

“你這餛飩裏放了什麽?”林懷竹質問道。

“就豬肉、白菜和一些調料啊,怎麽了嗎?不好吃嗎?”店小二一臉茫然——穿得這麽體面,難不成要找茬賴賬?

林懷竹想這碗餛飩和自己那碗用的是同樣的原料,既然自己吃了無事,那麽問題十有八九是在店小二身上。

“你,把這碗餛飩吃了,我看著你吃。”林懷竹在餛飩碗邊的桌子上拿食指敲了敲,威脅道。

店小二滿眼疑惑,卻也本能的覺得眼前的這個人自己惹不起,於是乖乖的吃完了餛飩。

嗯,餛飩沒毒。

“算了,小二,給我們開間客房吧。”林懷竹的語氣軟了下來,架起陸晚往客房裏搬。

至三更天,林懷竹和陸晚被一陣小孩子的哭聲驚醒,陸晚揉了揉腦袋坐起來,看著身邊亦是大夢初醒一般的林懷竹,心道:“你就不能開兩間房嗎?每次都擠一張床,不累嗎?”

“你酒醒了?”林懷竹也是剛睡醒,聲音還有點兒黏黏糊糊的感覺。

“不是酒的問題啦,”陸晚揉了揉眼睛,聽著隔壁亦或是隔了不知多少間屋子的某間房子裏傳來的啼哭聲一陣鬧心,“這誰家孩子哭的這麽淒慘?要死要活的。”

“不知道啊,做噩夢了吧?”林懷竹困的要死,陸晚卻忽然來了精神,拽著林懷竹就往外跑,說是要看熱鬧。

林懷竹只穿著一件裏衣迷迷糊糊的被陸晚拽到了走廊裏,一位年輕的婦人正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孩子,篩糠一般的邊抖邊哄。

見到陸晚和林懷竹二人,那位年輕的婦人朝二人微微欠身道:“抱歉,我家孩子最近一直睡不好,打擾二位休息了。”

“沒事沒事,”陸晚不光毫不在意,臉上甚至還顯露出幾分愉悅,“方便告訴我們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嗎?或許我們能夠幫上什麽忙。”

“當真?”年輕的婦人面露喜色。

“別看我現在這樣蓬頭垢面的,實際上我也算是個修行之人,孩童眼目純凈,怕是見了什麽不幹凈的東西嚇到了。”陸晚此刻大夢初醒,披頭散發的實在是看不出半分仙氣兒。

那位年輕的婦人見陸晚還是個半大孩子,眉目間滿是狐疑之色。

陸晚鼓鼓搗搗掏出一張符,嘟嘟囔囔的念了兩句什麽,那符便似通了人性一般,閃著點點星光繞著那婦人翩舞了幾圈,仿佛誤入凡塵的精靈,擷了一縷星光,飄然而至。

對方這才略略安下心來。

“馬上就能好,請您稍候。”陸晚知此刻夜色已深,壓低了聲音道,“我可以摸摸這孩子的額頭嗎?”

年輕的婦人點了點頭,一臉的不明所以。

“赤赤陽陽,日出東方。此符斷夢,避除不祥。讀之三遍,百鬼潛藏……急急如律令!”陸晚低聲輕吟,隨著淡淡的靈光,孩童安然入眠。

接下來,陸晚又抽出一張符不知朝誰要挾道:“再不走,滅了你。”

一縷青煙黯然飄去,一切又歸於平靜。

“多謝公子相助,”那年輕的少婦朝陸晚行了個理道,“不知可要什麽答謝?”

“夫人可是這家店的老板娘?”陸晚的眼珠骨碌碌的轉著,似在打著什麽壞主意。

婦人點頭,陸晚又道:“那就請夫人免了我們今日的房費如何?”

“好說,我這就告訴我家相公。”少婦轉身回房,林懷竹看著陸晚,一臉鄙夷。

“看什麽看?我長得好看還是怎麽著?”陸晚一巴掌呼在了林懷竹的背上,沒皮沒臉道。

“你好歹也是個世家子弟,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浪費你的靈力治小兒夜啼,還拿這個騙房費,要點兒臉行不行?”林懷竹不滿,覺得陸晚基本上就是在騙錢。

“你呀,就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面對林懷竹的指責,陸晚卻不以為意,反而老媽子似的長篇大論的教育起了林懷竹,“你也不小了,難不成要一輩子吃家裏的?總要考慮一下賺錢之道吧?總得要從被養著的那一個變成養別人的那一個,不長些本事,難道將來一家子喝西北風嗎?”

陸晚說的振振有詞,聽起來有理有據,實際上卻經不住斟酌。

無論是陸家還是林家,都是修真界中的大家族,族中積蓄怕是兩三百年都吃不空,陸晚說這話,多半是自己盤纏沒帶夠,才在這邊胡言亂語。

“小小孩兒還挺有想法。”林懷竹沒有拆穿陸晚,把他拖回房間繼續睡覺。

躺下之前,陸晚強烈要求睡在外側,還抱怨林懷竹為什麽每次都是定一間房一張床。

次日清晨,受不了林懷竹一直黏著自己的陸晚終於是明明白白的跟林懷竹攤了牌:“我要去易家一趟,你還同路嗎?”

“去易家?”林懷竹一驚,“去易家做什麽?提親嗎?”

“提親?提什麽親?”陸晚不解。

話說之前易家前家主向陸氏家主陸君旸提親,要將自己孫女易杏安許給陸君旸的養子陸晚,幾乎是同時,陸晚離家出走。

人人都道陸晚是為了逃婚而離家出走,畢竟易杏安比陸晚大五歲,陸晚有抗拒之心也是有可能的。不想作為當事人的陸晚壓根就不知道這門親事。

於是林懷竹好心的告訴了陸晚事情的來龍去脈,陸晚聽後一陣沈默。

陸晚與易杏安有過幾面之緣,易杏安此人修為了得,卻沒有半點兒醫者柔情,不過雖然嘴毒了點兒,心腸倒也不錯。只是性格強勢了些。

不過要說易杏安對自己心有所傾,陸晚是打死也不信的。

本來也沒見過幾回,每次還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陸晚深覺易杏安對自己的態度,比起傾心之人,更像是對待不懂事的徒弟或是手下。

“所以你是去做什麽?”林懷竹開始好奇陸晚出走的原因了。

“借關於各大家族靈力屬性的記錄,查鐘家滅門案用。”陸晚如實回答,實誠到林懷竹隱約覺得其中有詐。

易家作為仙門百家中最大的丹修世家,為了方便診療,花了數十年探了近八成修士的靈脈,制成脈案。但為了保護個人隱私,只有易氏家主或者家主的血親才可翻閱。其他人如想翻閱,必須要在資格者的監視下翻閱。

“那你要看到什麽時候去啊?”林懷竹有些忐忑的反駁道。

那脈案能堆滿一整個書架,哪裏是一時半刻就能看得完的東西?

“只借滅門案發生時點修為元嬰以上的便可,沒點修為也滅不了鐘家。”陸晚分析道。

“可是當時鐘氏家主修為已入化神之境,你篩選元嬰以上修士,是何緣故?”林懷竹忽然認真了起來,仿佛想通了什麽一般的質問道,“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麽?”

“怎麽了怎麽了?忽然這麽嚴肅,”陸晚依然是滿面笑意,“你以為我祠堂是白進的嗎?我自然是發現了一些端倪才如此的,等時機成熟了,我自會告訴你,你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這回林懷竹算是聽明白了陸晚的意思了——我知道,但就是不告訴你,你咬我啊?

“對了,你還沒答覆我,你可也要去易家?”陸晚狡黠一笑,似是期待著什麽一般的看著林懷竹。

“去啊,為何不去?”林懷竹還在賭氣,可對鐘氏滅門案的好奇還是讓林懷竹選擇跟了過去。

“那便勞煩林三公子再帶上我這個小隨從了。”陸晚的話說的很客氣,實質上卻與“強買強賣”相差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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